“怎脸色这般难看?我听你身边的丛妈妈说了,今日你陪母亲一道去了抚安王府,这是……不顺利麽?”
宋竹砚关切地问道。
芮氏呷了一口茶,苦笑:“哪有那么顺利……”
她本是儿媳,不该在丈夫面前说婆母的不是,可今日这事儿瞒是瞒不住的,且公爹那边肯定要大发雷霆,不如早些说出来,她还能与丈夫商量个对策。
宋竹砚虽不如弟弟天资聪颖,但却温厚上进,如璞玉一般的性子让芮氏很是踏实,成婚以来,夫妻感情甚好,虽不比丹娘与沈寒天那般无话不谈,但也是一对心意相通的佳偶。
芮氏稍稍斟酌了一下,便将今日出门一事与丈夫说了。
她才思敏捷,口齿伶俐,不过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明白了。
宋竹砚到底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他入官场也有段时间,早就开始磨炼摔打,妻子话里的意思他如何不知?
他儒雅的脸庞略微显得有些阴沉。
夫妻二人对坐着,久久无言。
末了,他重重来了句:“这事……确是母亲做得不对。”
芮氏一声轻叹:“我当时瞧着母亲脸色不对,也不好硬劝,偏七姑奶奶也是不愿帮上一点,说上半句软话……我嫁过来也不长久,不知这七姑奶奶婚嫁之前在府里是个何种光景,但今日瞧着,她似是很不喜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