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兔子,乔治。”
“这时还没兔子呢,但我很容易就能搭些养兔子的木棚,你可以用苜蓿来喂兔子。”
“太对了,我可以,”伦尼说,“你说得一点儿没错,我可以的。”
乔治停下发牌的动作,他的声音愈加令人感到暖洋洋。“我们可以养几头猪,我可以建个烟熏室,就像爷爷的那个一样。杀猪时可以熏培根,熏火腿,做香肠,诸如此类。每当鲑鱼溯游而至,我们可以捕上一百条,腌上或熏上。早餐我们便可吃鲑鱼,世上没比熏鲑鱼更美味的东西了。到了果实成熟时节,我们就可以弄鲜果罐头。还有西红柿,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做成番茄酱。每到礼拜天,我们可以杀只鸡或宰只兔子。或许我们还可以养头牛或养只羊。乳脂层那么厚,必须用刀来切开,拿勺子舀起。”
伦尼瞪大眼睛望着他,老坎迪也望着他。伦尼轻声说:“我们可以过上美美的生活。”
“一点儿没错,”乔治说,“园子里长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倘若我们想来点威士忌,就可以卖掉些鸡蛋什么的,或者牛奶。我们就在那里生活。我们就属于那里。不再需要四处奔波,吃日本人做的饭。不了,先生,我们有自己安身立命之地,无须住工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