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惠章太后一脸忧虑:“姑母,您已经顺其自然五年多了,不能再顺其自然了,您就看看芳丫头病重,玄烨贴身照顾于她,茶饭无心,夜不能寐,连处理公务都在坤宁宫,玄烨这孩子以前是得过天花,才对天花有抵抗能力,可如果芳丫头以后再得比天花还要厉害的疾病,凭着玄烨对芳丫头的情深,他依然会去守着芳丫头,您现在不出面做主,等到了那一日,您就会像失去先帝一样失去您心爱的孙儿,悲痛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孝庄有些恼她:“净说些丧气话来气哀家,原本哀家今日是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
孝惠章太后忙低下头:“姑母,是贞儿的错,又给姑母您添堵了。”
孝庄叹了口气:“罢了,你说得也没错,句句都说到哀家心坎里去了,只是哀家一直选择逃避此事,痴情的男子本是世间少有,偏偏爱新觉罗家族,三代帝王都是个痴情种,可情深便会思虑多,思虑多便会命不长啊,对于一个家族都是不幸,更何况是一个君王,他还要守护他的江山与百姓,岂能只为一个女人而悲而伤,我们现在无论做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