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耐着性子再忍一会儿,确定客户不再找他了,才能放心离开。这家夜店他很熟悉,二楼有一排小包房,时常有空间。于是他拐进楼道,果然在拐角处发现一间的门口没有亮灯,趁没人便推门进去。
包房长期被酒精腐蚀,不开通风系统便隐约有股酸腥的怪味,但在这光怪陆离的花花世界,尚且算作一方净土。赵玉刚看了下表,再过半小时,客户如果没有打来电话,他就可以撤退了。
他在昏暗的光线下坐着,正靠着沙发静静地闭目养神,突然包房的门开了,进来一个服务生快速喷了几下空气清新剂,看见他便客气说道:“对不起先生,这包间我们有客人了。”
赵玉刚起身准备离开,出门时与正准备进入的客人打了个照面,不禁愣住。
“Rosie,你怎么在这儿?”
陈溪抬头见是赵玉刚也是一惊,很快又恢复平静。“哦,是你啊,这么巧……我和朋友来这里放松一下。”
“放松?”赵玉刚小声嘀咕了一句,见同来的还有一男一女,却不见方浩儒。
“Rosie,这位帅哥是你的朋友?”同来的女孩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