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哗然,皆是道:“太原府的举人、进士都未能增加,的确未见到教化之功。陈学士乃是三连状元,他办的义学都未能其作用,那我等……”
“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取法乎中得乎其下。兴办义学正是取法乎下,得乎其无。依本官看来,还是按老办法好,劝课农桑,让百姓安心耕织就行了。”
“难道这义学,根本不是为了科举当官的?可读书、入学不为了科举当官,那又是为了什么?”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读书就是为了当官,这才是古人的价值逻辑所在,因此兴办义学,也只能为了科举而兴办义学。
若是告诉这些人职业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当官经商都是一样,那陈初六就会被当场轰出去。这时陈初六沉吟片刻,又道:“读书不是为了当官,读书是为了明理,读书是为了知善知恶。”
“况且本官说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本官在太原府兴办义学,也不过五六年而已。读书以十年为期,方有小得。义学就算有成效,至少也是十年之后,现在岂能看到?再者说来,汴京取士,每路皆有定额,州试已有定额,哪怕太原府贤士再多,也被限在了定额之内,阁下以为然否?”
焦德元点了点头:“下官明白了。”
陈初六这事又道:“致良知乃是兼知兼行、知行合一,故本官以为,朝廷取士,也应当知行并重。应当先试策问,而后经义诗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