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遭遇到巨大困难的时候,首先投下希望的就是身边的近亲家人。
司寒夜也不过是想给母亲和自己的关系一个缓和的机会。
只不过月余未见,苏茹都有些认不出床上的人来。
形销骨立的身子,瘦得就连躺下隔着病号服都能看清肩膀上的骨头。
苏茹在那站了一会,然后轻轻拉起白欣辞埋着输液管的手。
眼泪止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执着和后悔总是站在对立面,这个时候苏茹才从过往的偏见里咂摸出一丝,她们婆媳俩曾经的好来。
这是个多善良温柔的孩子啊……
怎么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白欣辞昏迷着没有什么需要人伺候的,苏茹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静谧的房间里细微点滴滴答声,慢慢地检讨自己。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竟然让好好的一家人,弄得伤得伤昏迷得昏迷。
苏茹愣着身恍惚间觉出有人在叫自己。
一回头,就见梁以涵不知何时悄悄地站在了门口。
“阿姨……”梁以涵的肚子已经完全显怀了。
苏茹见她来有些诧异地问道:“以涵,你怎么来了?”
梁以涵扯出一丝笑,面带难过地道:“阿姨,我知道寒夜哥讨厌我,讨厌的都已经快要恶心了。”
“阿姨,难道您也这么厌恶我了吗?”
她的神情萎靡,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灵巧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