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药无常死了。据说死后的尸体满面带笑。
三日后,老梁酒馆关了门,没有人知道梁担麦去了哪里。
医馆。
清晨。
沈方鹤翻来了医书,认真地读着书上的一字一句,一本书看了快十年了,书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已烂熟于心,但他还是要看要读,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静下心来。
当归补血、熟地补虚、川芎……
正读到忘我时,门“当当”响了几声,抬头看时,薛尽欢已一步跨进了门槛。
“先生早!”
“堂主早!”
沈方鹤没像往常那样称呼薛尽欢,而是叫了一声堂主。
“先生叫晚辈尽欢即可,不必这般称呼!”薛尽欢微笑躬身,拉开椅子在沈方鹤对面坐了下来。
“不敢,薛堂主眼下已是青瓦坊最大,沈某怎敢在堂主面前托大。”
薛尽欢一皱眉:“先生今天怎么了?是尽欢做错了什么?”
沈方鹤淡淡一笑:“你没错,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为了利益做事怎能算错!就算真的错了,也不是沈某该说的。”
薛尽欢越听越糊涂,忍不住问道:“尽欢不明白先生所指,请先生明示。”
“梁千顷死了你可知道?”
“知道呀。”
“梁担麦走了你可知道?”
“知道。”
“所以你已是青瓦坊的老大。”
梁千顷死了,梁担麦心灰意冷,不愿再呆在青瓦坊,杀了他怀疑的药无常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梁担麦一走,青竹帮土崩瓦解,青瓦坊将是自在堂的天下,薛尽欢做为自在堂的堂主自然是青瓦坊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