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斯蒂福思母亲脸上立刻看出,她已经从自己的儿子那儿,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了。她的脸色很苍白,那种忧虑的程度,绝不是我的那封信所能引起的;何况她的那种爱子之心,一定会对我的信产生疑问,因而会使我的那封信更显得软弱无力。我觉得,她比我过去所认为的更像她的儿子了,同时我也觉得,并非看到,佩格蒂先生也看出这种相像来了。
她腰板直挺地坐在扶手椅里,神态威严,不动声色,沉着冷静,好像什么都不能惊扰她似的。佩格蒂先生站在她的面前,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佩格蒂先生同样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罗莎·达特尔犀利的目光,把我们全都看在眼里。有一会儿工夫,谁也没有开口。斯蒂福思太太示意要佩格蒂先生就座。佩格蒂先生低声说:“太太,在你府上我坐下来不自在,我还是站着的好。”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斯蒂福思太太终于开口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儿,我很抱歉。你对我有什么要求?想要我做什么?”
佩格蒂先生把帽子夹到腋下,在胸口摸到艾米莉的信,掏出来展开,递给了他。
“太太,请你看看这封信,这是我外甥女亲笔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