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知道拒绝也没用,在客房给他铺了床,然后自已也早早睡了。十一点左右,裴迪文开车回憩园,路上给她打电话。
她从枕边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嗯嗯地应着他的电话,裴迪文讲了什么,她也没听清楚。
早晨起床,梳洗好,吃了早饭,和宁致一同上了车去机场,在小巷子尽头,看到裴迪文的欧陆飞驰静静地停在路边,她一愣,刚回应过来,宁致的奔驰已经开过很远了。
托运好行李,接受安检,她进入候机厅,宁致回市区。
手机响了,她以为是裴迪文,抱歉的话刚要出口,却发现电话是赵凯打过来的。
“舒畅,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唉,不知该说点什么,你查看吧!”赵凯叹息着挂上电话。
8,漠漠轻寒
圳城的腊月,从未有如此冷过。虽然这座城市,没被大雪覆盖,受外围城市影响,也无法逃过这波寒潮。
一出机场,扑面而来的冰粒,从舒畅不禁打了个冷战。抬头看去,路边青绿的树木,残妆陋面。这景像根本无法与“南国”这两个词相联系。习惯在大冬天穿件风衣的深圳人,现在一个个身上驮得厚厚的。出租车司机车开得小心翼翼,从机场到酒店,平时半小时的路程,足足开了一小时。
深圳是个移民城市,本地人并不多。这个时间,酒店的大厅里空荡荡的,出出进进的大部分是背着采访包的记者,一个个行色匆匆。街头的行人也很少,大部分的异乡人现在都聚集在车站、机场,那儿才是把他们带回家乡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