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确不是长居之地,我已提前几日,向朝中提出辞呈,再过数日我就会离京南下。家人仆妇全都已调至南方,足可应付任何急变。”胡孟叹了口气道。
“不如我们就将他们全都移到海外的岛上,在岛上渔耕自给,相信不会有问题,而且也是最安全之所。”蔡伤劝道。
“是呀,老爷,天下何处有乐土?若是我们移往海外,就可以不用担惊受怕,该有多么逍遥自在呀。”胡夫人附和道。
“到时候再说吧,你有没有去宫中呢?”胡孟淡然问道。
“没有必要去那么早,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蔡伤轻松地道。
“朝中很乱,最近莫折念生杀死了元志,攻破了歧州城,而杜洛周挥军南下,竟攻到了定州,若是与葛荣的义军相连,后果更不堪设想。所以朝中上下,没有一人能睡得安稳!”胡孟提醒道。
“可是,你却睡得很安稳,对吗?这就叫无官一身轻,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福气享受的。”蔡伤微微一笑道。
“的确,我的确睡得很安稳,一切事情都不用愁。也不必去考虑什么,少了那种钩心斗角的确让人轻松了不少。”胡孟并不否认地道。
“来,我们来下完这局残棋!”蔡伤突然伸了个懒腰笑道。
“好,我倒要看看谁输谁赢!”胡孟也别开情怀地道。
胡夫人却松了一口气。
洛阳,并不是一个能让蔡伤开心的地方,功名利禄始自洛阳,灭自洛阳,回首三十年的岁月,洛阳的确是给他留下了很多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