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样指指自己的腿,说:“你看我这样子,不可能到外面买菜吧?单位给我安排了一个服务人员,我能让她来吗?你不是说过不让单位知道我的住处吗?我左不是右不是,我总得吃饭吧!要不,你每天给我送饭来,你还想不想当市长?张山虎来帮我一下,你又说不该来,那我该怎么活?”
罗达庆觉得,刘小样说得也有道理。但问题恰好出在那些道理的背后,刘小样是讲不清的,罗达庆不会轻信这些话。张山虎是她以前的恋人,又曾经骚扰过她。他来帮她,是不会白帮的。既然能够在二楼厕所里抽烟,就准是上过二楼。上二楼,就是进卧室。不进卧室上二楼干什么?由此可见,这小子又在市长碗里抢食吃。罗达庆当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是个明白人,知道烟头中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这不仅是对他权力和威望的挑战,对他人格尊严的蔑视,更没把当初两人的约定当回事。看来张山虎是要单方毁约了,想跟他硬碰硬地较量一回。罗达庆气愤地把烟头扔掉,阴毒地笑了笑,苦不堪言地说:“张山虎,我对你不薄呀!工作有了,户口转了,还要让我怎么样?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