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别扯远了,老黄准备投多少?
张雅虽让我不关心资金的事,可我却不能。我可以不关心影片是否挣钱,可投入的资本我要知道,这决定我是否会白忙活一场。阿宝听完我的话,情绪稍微有点低落,深叹口气说:张雅不让对你说,老黄没钱了。他在越南刚弄好的工厂被那帮猴子砸了,钱全败光了,否则鞋厂也不会关门,这五百万是他最后家当了。
阿宝的话,出乎我的意料。如此说来,阿宝是主要投资人,那风险可就大了。
此时的阿宝面色黑肃,细算起来阿宝才不到三十岁,眼角已爬上了皱纹,额头上还有块深深的伤疤。这道伤疤让我想起了那个大雨滂沱的早上,阿宝浑身湿漉漉来我家借钱,说今早他小货车翻了,刚出笼的馒头全掉到水沟里,再做已来不及。他要去别处,买齐馒头给厂里送去。我见他额头裂开个口子,用药棉替他擦拭,竟见到生生白骨。我劝他先去医院,他执意拿钱后要走。那时他刚接手鞋厂的早餐,一次失信,便可能失去往后做大的机会。
我掏出阿宝给我的雕花烟斗,缓缓塞了些烟丝点上,吸了一口,说:阿宝,算了吧,把那五百万揣起,也算没丁点损失。
五百万?阿宝又忽地站起说:只剩一百万了。我问:怎么了?阿宝说:前几天张雅拿着钱,请大牌去了,听说准备让寒梅演东城女孩,要不我天天催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