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白昼和黑夜之间的一次短暂的、完全恬静的间歇,这时我们把脑袋吊在脖子上,这并非我们所期待的,并且这时一切都静悄悄地立在那里,我们对此丝毫没有觉察,因为我们没有观察它,于是它随后就消失了。我们弯下了腰,这儿只剩下了我们,这期间我们环视四周,但再也看不见什么了,就是空气的阻力也感觉不到了;但在内心我们却滞留在回忆之中,在与我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一些房屋,它们有着屋顶和方形的烟囱。黑暗从烟囱中流进房屋,从阁楼流入各式各样的房间。很幸运,明天是什么都能看到的一天,这真是不可相信。
“醉酒者高高地耸起眉毛,这使在眉毛和眼睛之间产生出一道光亮。他断断续续地解释说:‘这就是说——我很困,因此我要去睡觉——我在温采尔广场有一个表兄弟——我要到那儿去,因为住在那儿,因为那儿有我的床——现在就走——我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住在哪儿——我好像是忘了——但这没关系,因为我从来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一个表兄弟——现在我要走了——您相信我会找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