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拓跋焘来看望溯月,却被宫人拦在了门外,道是昭仪娘娘身子柔弱,前次喝伤了如今还虚弱的很,早早便歇息了,还吩咐了谁都不许打扰。
拓跋焘听闻这些说辞,想了想他那个打打杀杀不在话下却自称柔弱的昭仪,忍不住暗自笑了一下,拓跋焘也没有勉强,只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凝云殿寝宫的卧床上拉了严严实实的帷幔,床上的被子被堆成一个人的形状,而本该在寝宫的人彼时正悠哉游哉地在宫外的“万花楼”里吃着点心听着小曲儿。
也就是这一夜,秦青和白泽在万花楼里遇见了这位主儿,尽管白泽将她认了出来,但凭着他的性子自然不会说出来。溯月见无什么事发生,没几日又偷溜了出去,据说后来这次为了给花魁出头,打破了一个土财主的头,更要命的是,打架的过程中一个不留神被人扯开了冠帽,一头黑发散下,这一幕将整楼的人给震了震,尽管南风及时把自家娘娘给拉了出去,可消息还是很快地传了开去。
虽然南风安慰道:“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不过是个姑娘家女扮男装在楼里闹了个事儿,也未必就怀疑到咱们头上。”但这事儿有板有眼地传到皇帝耳中居然比传到宫中大小各处还要早上了好几个时辰。
据说发生那件事的当晚,赫连皇后面色焦急,行色匆匆地赶到皇帝书房外跪着,声泪俱下地自责自己治理后宫不利,闹出这样的丑事,请皇帝责罚云云。又据说皇帝初闻此事时脸色铁青,缓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先是好言相劝皇后,希望皇后不要过于自责,又道是好好斟酌,狠狠责罚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