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衔一下车,齐高马上跟随,他身边确实只有齐高一个人,毕竟是去尉公馆,太多人了一下子就露馅。
淡淡地回了车上那人方才的问句:“只是听说了一些事情,很匪夷所思又很有趣,所以才亲自过来验证一下真假,不想惊动阿迟你,是怕要是假的,就贻笑大方了。”
是的,就是尉迟。
远在班加西的尉迟。
说了不会那么快回来的尉迟。
这么突兀又直接地降临在他们面前,挡住他们离开的路。
他没有从车上下来,只是慢慢将头偏了过来,第一眼看的不是陈景衔,而是车里的鸢也。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和车窗玻璃,目光对上的一刹那,鸢也感觉自己有种喉咙被掐住,呼吸消失的窒息感。
“看来表哥是验证出来了。”
尉迟再将目光落回陈景衔:“一直都想和表哥聊聊,难得现在有机会,不如我们回尉公馆坐下来说?”
“我也很想和阿迟聊聊,只是我们的船在码头停靠的时间有限,怕是不好再耽误。”两人说话都那么云淡风轻,乍一听好像是在某个商业宴会上偶遇,彼此客气的寒暄。
——而不是这种剑拔弩张,各自亮出真刀实枪的场合。
天际响起了闷雷声,四下灰得有些发亮。
尉迟略感遗憾:“表哥这就要走了?那好吧,先将鸢也还给我,我这就安排人送表哥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