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陈琳是因为急于摆脱他吗?”卿生问。
“是的。”李凉玉没有喝水,她只是捧着水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一直在折磨我。我们矛盾的开端,是我知道他经常去濠州赌博,我不希望他沉迷于这种低级趣味,他只是创业失败,工作上不顺心,如果他想继续创业我肯定会支持,可是他……他问我是不是嫌弃他了?他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他没了一个肾,因此丧失了生育能力,可他是为了我,为了救我的爸爸,他哭着问我他付出了这么多,我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关于孩子的事,我想过去做人工受孕,但陈琳不能接受我用其余男人的精/子,他认为这就等如我和别的男人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有回他买回来十几个绿帽子,挨个儿带给我看,问我是不是觉得他带着这种颜色的绿帽子特别合适。”
李凉玉闭着眼:“我那时其实对他还抱持着希望的,所以我答应了他让他负责工作室的工作,跟博艺一起协助我,可是,后来陈琳越来越变本加厉。他在表面上,当着别人的面前对我仍然关怀备至,可是回到家,我们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会质问我为什么要冲别的男人笑,为什么和别的男人总有说不完的话,他质问我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体会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