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堆聒噪了半天却什么也没买的女孩儿都散了,那陌生的少年才晃到前面去。静姐忙活半天也乏了,她这些天跟战烈常讨教中药养生,学了几招,也开始给自己炖药粥。这时一边给自己盛药粥,一边懒懒地问他:“想看什么?”
少年抬起一只细瘦的手,指了指柜台后的墙面:“那两个。”
语调轻而肯定,似乎是早已看中。静姐顺着看去,就是小七编的那两个如意结,静姐说:“那是不卖的。”
“我加价。”他说。
谷雨好奇心起,又对他看了一眼,这时又有一堆客人一哄而入,顿时将店面又塞满了。少年的背影在挨挨擦擦的人堆里忽隐忽现,瘦而宽的肩架子,四肢都柔软细长,偶尔的一侧脸可见眉骨清癯,脸颊孤清。在满屋子背挎包、戴旅游帽子的拥挤的人里,他像一群画眉中的一只沉默的布谷。
静姐放下碗,从墙上取下一个如意结。少年又说:“两个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