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的病呢。”
程时关瞳孔紧缩,扶着墙的手用力握拳。
的病……哈哈哈……她说她怕的病,是啊,他脏死了,和沈行疆比,他就是脏死了,脏得体无完肤,令人作呕。
他和姜怜睡过,和张园园睡过,还对宋香雾起过那种心思。
他忽然不敢抬头看姜晚婉,像个过街老鼠,畏惧人类的眼光,那是一种看烂东西的眼光,鄙夷,排斥,恐惧,他代入到令人反感的老鼠身上,简直合适的不得了……
别人都说他是程家人,是万众瞩目,生在金饭碗里,大家都捧着他,实际上,他是个被姜晚婉随便提走的垃圾,哪怕是个金饭碗,被踢走,就没有上桌的机会了。
姜晚婉收回目光,拉着彭苏的手进屋。
大门开了又关,程时关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雪了,雪覆盖在他肩头,把黑衣盖住。
张园园知道他过来,拿着伞跑过来接他,看他被冻得耳朵和脸都泛着红,紧张地想帮他把雪擦掉:“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