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燕心里一个咯噔,吓得没吓死。
柳贵妃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去,她直接便问邢越:“想必你也听说了昨日之事,你觉得让王少楚娶了玉真,再择个两情相悦的说法如何?”
邢越讽刺道:“姨母能从此事看出两情相悦来,果真有一双好慧眼。”
柳贵妃手一抖,摔了茶碗,“邢越,你此话是何意?”
邢越非但无视她生气,反而更来劲儿了,“我夸姨母计谋好,无人能敌,也就是缺了天意,若不然,今日必定遂了愿,解决了你的眼中钉。”
柳贵妃怒火中烧,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邢越是第一个。
“邢越,你别以为我拿不住你。那个姜晚池迷了你的心智,让你连自家人都忘了个干净彻底,我这么做是替你着想,也是替你过世的母妃好好看着你,免得你误入歧途。”
邢越冷着脸,语气寒凉:“姨母做事自有你的理由,又何必拿我过世的母妃来说事?我母妃只教我,做人须正直,而不是使尽一切手段去压制,去踩那些身份不如自己的人。”
猛然之间,他想到了姜晚池。被人压制被人踩的感觉,如此之难受,他开始明白,从前他错得有多离谱。她讨厌他也是有理由的,任是谁都不想当被踩的那一方,只是身份使然,没有办法不承受,不忍受。
柳贵妃指着邢越大骂:“你失心疯了!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邢越也不指望姨母能懂,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面的,“姨母,此番我进宫来,是特意告知姨母,我这辈子,非姜晚池不娶。若娶不到她,我宁可此生独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