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徐姨娘险些背过气去。
她原就打定今日能把女儿嫁出去的主意,所以确实把压箱底的体己都跟着沈南乔的嫁妆箱子一起带了过来。
本想趁乱再多蹭些沈南乔的陪嫁,可这死丫头非但私吞了她那份,还像打发要饭的一样,施舍了些不值钱的东西。
“大小姐欺人太甚了吧?”
“同为姐妹,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姨娘怎么还挑理呢?”沈南乔在盖头底下笑笑,“既然不稀罕,流云,把嫁妆都抬到松畅轩去,一样也别漏掉。”
徐姨娘登时急了,想去拦着,可眼前还横着那剑。
偏生沈静怡不明就里,冷笑一声。
“呸,谁稀罕你那点东西,当是打发要饭的呢?”
说毕拉了拉徐姨娘,满口豪情壮志。
“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女人就是要独立,些许嫁妆,何必蹭她的,日后我自己挣便是。”
徐姨娘直直盯着沈静怡,气得说不出半个字。
这出嫁女的嫁妆,是从出生起家里便开始置办。
大到铺子田地,小到杯盘器具,桩桩件件都会给女儿置办好,那可是后半生的倚仗!
她娘家穷得叮当响,但这些年夫人不在,她执掌家事,着实攒了不少体己。
沈静怡开口拒了这份嫁妆不要紧,等于把她半辈子积蓄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