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宰问道:“丈夫何姓?”妾道:“姓王名某,是临安听调的从事官。”县宰大惊夫色,走出对王教授道:“略请先生移步到里边,有一个人要奉见。”王教授随了进去,县宰声唤去,只见一个妇人走将出来。教授一认,正是失去的夫人,两下抱头大哭。王教授问道:“你何得在此?”夫人道:“你那夜间时说话,民居浅陋,想当夜就有人听得‘把轿相接的说话’,只见你去不多时,就有轿来接。我只道是你差来的,即便收拾上轿去,却不知把我抬到一个什么去处,乃是一个空房。有两三个妇女在内,一同锁闭了一夜,明日把我卖在官船上了。
明知被赚,我恐怕你是调官的人,说出真情,添你羞耻,只得寒羞忍耐。直至今日,不期在此相会。”那县官好生过意不去,传出外厢,忙唤值日轿夫将夫人送到王教授衙里。王教授要赔还三十万原身钱,县宰道:“以同官之妻为妾,不曾察听得备细,恕不罪责,勾了。还敢说原钱耶?”教授称谢而归,夫妻欢会,感激县宰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