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吧。”封趣确实也没料到他会玩这一手，但仔细想想，这也的确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中林’总不可能直接找上门去跟那些竞争对手说这事，只有通过别人的嘴他们才有可能相信，但这么一来，就需要一个漫长的流言发酵过程，可是旗舰店开业后那几家公司肯定就会有动作了，等他们听说‘三端’面临停产的消息时，说不定连收购合约都已经签好了。”
“可是这么一来也太冒险了，差点儿就把你给暴露了。”他没说薛齐这么做是错的，但也不敢苟同。
“已经暴露了。”
“什么意思？”印好雨蓦地拧起眉心，“萧湛还是怀疑你了？”
“嗯。”她点了点头，没有太当回事，反而还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还是联系了‘中林’，准备重启谈判，所以他应该只是以为我想破坏出售案。这样也挺好的，以增满正昭多疑的个性，我如果不干点儿什么他反而会觉得不正常吧？总之，只要薛齐没有暴露就好了。”
“妹子啊……”印好雨侧过身，看着她感叹道，“你这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啊！”
封趣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要是不想，谁卖得了我？”
“说得也是。”印好雨由衷地表示赞同，这话由封趣说出口特别有说服力，毕竟是六岁就能从人贩子手中逃脱的女人，他早就觉得那个人贩子应该庆幸没有在她十六岁时下手，不然的话，谁卖谁还不一定呢。正因为如此，他就更加搞不明白了：“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和薛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搞那么复杂干吗？为什么不直接跟他把话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