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芝敛住笑意,缓缓摇头:“相公,你要是这么跟圣上说话,他老人家是绝对不会同意你挂帅出征的。”
赵德昭一愣,疑惑道:“我看过的那电视剧里,哦,不是,我听过的那些评书里,但凡军将要请命争功,都会来上一句‘如若不胜,甘受军法’,以此来表明必胜的信心与决心吗?难道这些话也说不得了?”
王修芝并不回答,凝视赵德昭问道:“相公,倘若妾身告诉你,妾身怀了身孕要生了,你会不会觉得额外紧张?”
赵德昭惊喜得跳了起来,立马便伸出手要去摸王修芝的肚皮验一验货,却被她没好气地一手拍开,用手指戳了一下赵德昭的额头。
“相公你个呆头鹅,妾身只是打个比方,又不是真怀上了,真怀上了也没那么快就要生!”
赵德昭立马泄了气,再没有跟自家娘子闲扯的兴趣,继续低头忙乎自己还未完成的沙盘。
王修芝的声音却一句一句在他的耳畔响起。
“相公,世上人人都知道女人能生孩子,但是女人怀第一胎时,亲人家眷,尤其是做丈夫的,哪有不紧张担心的?你刚不也惊得跳了脚嘛?”
“男人头一回出征上阵是险事,只怕是比女人头一回怀胎生孩子还要险些呢。”
“相公,同样的道理,一个当爹的哪里能轻易放下心来,让自己从没打过仗的儿子远征千里呢?身为天子最担心的是兵败无功,但一个当爹的最怕是儿子回不来,圣上早在成为天子之前,就已经是相公的爹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