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天早上,看见文赛斯拉九点钟出了门,她完全放心了。她一边替孩子穿衣服一边想:
“他上工啦。嗯,不错,他挺有劲呢!好吧,我们即使没有弥盖朗琪罗那样的荣誉,至少也够得上却里尼!”
给一厢情愿的希望催眠之下,奥当斯以为前途乐观得很;她对着二十个月的儿子咿咿哑哑的逗他发笑。十一点光景,没有看见文赛斯拉出门的厨娘,把史底曼让了进来,“对不起,太太,怎么,文赛斯拉已经出去了?”
“他到工场去了。”
“我特意来跟他商量我们的工作呢。”
“让我派人去找他,”奥当斯请史底曼坐下,她很高兴有此机会,好留住史底曼打听一下昨天晚上的详细情形。史底曼谢了她的好意。她打铃要厨娘到工场去请先生回来。
“你们昨天玩得很痛快吧?文赛斯拉过了一点钟才回家。”
“痛快……也说不上,”艺术家回答,他昨晚本想把玛奈弗太太勾上的。“一个人要有了目标才会在交际场中玩得很高兴。那玛奈弗太太极有风趣,可是轻狂的厉害……”
“文赛斯拉怎么碰到她的……”可怜的奥当斯强作镇静他一点没有提起。
“我只告诉你一点,我觉得她极有危险性。”
奥当斯脸色发了白,象一个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