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凌御医去了储秀宫,兰妃娘娘说恶心想吐,诊断之后……”安德海据实回答,这个消息其实并不是什么喜讯,凌御医都说啦,兰妃身体并无不适,也没有怀孕,“哎,皇上,皇上,”手臂上搭着的拂尘被一阵风吹动,安德海只觉面前一凉,抬头时,却发现咸丰帝已经大步奔到了殿外。“老奴话还没有说完呢,您急什么呀。”哎呀,真是,又不是头一回做人家的爹,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再说,这兰妃又没有怀上孩子,皇上是激动的哪门子呀,安德海摇摇头,快步追了出去。
“主子,皇上来了,”白溪在门外候着,一见了老远奔来的黄色身影,赶紧闪进屋中。
“知道了,把汤药放到桌上,还有盆栽,放到窗前软榻边上,皇上问起,记得回话要自然。”我交代完白溪,缩进床上,抓散发髻,躺下时不忘放下一边的床幔。
“兰儿,身子可好些了。”未见其人,已闻其声。我慢慢将向里的头转过来,昨日才见过那般荒唐的奕泞,见了我不冷不热,今日面上神情又大不相同,谁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我要补充:男人也是善变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