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玉安穿好了鞋袜站起身,沈珏就想替白玉安理理衣裳,却见人一站起来就走开了几步,背着他笨拙的穿衣。
沈珏看了几眼,想着人这会儿正使着气,也任由人去了。
等自己穿了袍子再过去时,瞧见人低着头缠腰带也缠不好,还是叹息了声,忍不住过去强势的替人将腰带系好。
他摸了摸衣裳,衣裳搭在椅背上被碳火烤了一夜,还算是干了。
他想,白玉安除了读书,当真是事事都不会的。
去沭阳打听的人回来说,她父亲将这老来子当成了个宝贝疙瘩,就算淋了场雨,府里头都鸡飞狗跳。
好在白玉安读书聪慧,不然这么养大,要是读书又不好,大概就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纨绔混子。
他还是昌平侯府的世子,自小也没白玉安这么娇气养过,才不到六岁就跟着父亲去军营了,事事已是自己打理。
白玉安腰带缠了半天缠不好,本想囫囵系上,偏偏又见沈珏伸手过来。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见人嘴角带着笑,像是嘲讽似的,又想到自己昨夜被他那样欺负,脸就越发僵硬,暗暗别过了脸。
沈珏自然瞧见了白玉安脸上的表情,全都依着,想着来日方长,她从哪去找比自己更好的人。
全都收拾妥当,白玉安站着看了沈珏一眼,见沈珏也在看他,脸色白了一些,又立马抬步往外走。
沈珏从白玉安身后拉住人,无奈叹息:“与我赌气便是,发也不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