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好,这期杂志一定热卖。”我淡淡地说,竟觉得自己有些言不由衷。
在经纪人、助理、机场工作人员的努力开道之下,秦眸整整花了一个小时才走进候机室。她坐的是一等舱,却特意绕到我们这边,和杂志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这才回去贵宾室。几个新编辑一脸激动,等她走后赞口不绝:
“第一次遇到这么低调礼貌的女明星呢……”
“是啊,难怪能嫁豪门……”
我没参与到聊天中去,自顾自地刷微博。
果然,今天的热点之一就是秦眸订婚,一旁还配了两人的照片,因是临时找的,沈钦隽那张不过是以往出去商务会谈、签合约时照的,一如既往的冷峻,眼神深邃。
说真的,自从和沈钦隽吵了一架,我不顾一切地辞职之后,对他那些莫名其妙地迷恋就减轻了许多——仿佛是那只火中取栗的猴子,最终发现用焦灼的肌肤换来的却是几块滚烫、毫无价值的鹅卵石,没有人会傻到再坚持下去。
他呢,没有挽留,没有联系,理所当然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有时候我一个人在家里摆弄相机和镜头,没有打空调的夜里,仪器特有的冰凉金属感让我警醒。我不遗憾自始至终都得不到这个男人,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从此以后,大约我再也不能遇到那样一位和蔼的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