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钩在您的手上,我和处座,只有临渊羡鱼的份。”高磊朝天花板上吹了一口气。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每次行动,你都是事先保密,疑神疑鬼。还不是怕我们抢了你的头功吗?你在共党那里安插了卧底,为什么也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呢?”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通途。你没有情报来源,证明你无能。”
“是呀,我无能,你能干。逆风逆水,你把唯一的船开走了,叫我和处座无舟可渡。”
“你别把自己和处座相提并论。”
“是啊,我是不敢和处座相提并论,哪像你啊,你不一直就盼着和处座,双峰并立,二水分流吗?”
“你?!”
“好了!”熊自达发话了。“吵什么。有这闲工夫在这里争鸣竞胜,不如抓两、三个共党回来,给我看看。”
李沁红听出处长话里透着辛辣的味道。她看不起熊自达,是因为,她认为自己的能力和智力高出熊自达数倍。熊自达应该听命于自己,自己怎么也不肯在熊自达面前俯首帖耳。就在短暂的沉默中,电话铃声响了。
李沁红和熊自达都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电话,熊自达的手压在了李沁红的手背上,李沁红在高磊略带调侃地眼神中,尴尬地抽回手。
熊自达接听电话。
李沁红伸展五指,故意欣赏自己修长的指甲。
高磊哼起江南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