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不住在额头上揉,将那些愁纹越揉越深:“你姑姑,她怎么说?”
“姑姑说她没办法。”
东平郡王用力地来回挥手:“怎么会没有办法?不过是一个纸人,算什么巫术!这能弄出人命,国家索性不要打仗,让将士们都回家剪纸人吧!”
他爱女心切,原本的一腔怨恨都变作焦急。素盈摇头说:“宫规严禁行巫术,哪怕毫无作用的巫术,也是犯罪。”
东平郡王挥动的手僵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才短促地苦笑:“小纸人!”似乎是感慨这一跤摔得多么荒唐。就在素盈琢磨他的心思时,他忽然说:“阿盈,向你义父赔个不是吧。”素盈默默地咬紧牙。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忍心就这样不管阿淳。就是为我们家想想,也不能不管她——珍媛已经死了,不能再搭上柔媛。”郡王说,“自从与白家的婚事不成,你心里就迁怒相爷,再也不跟相府来往。可现在,除了他,谁还能帮你姐姐说句有分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