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
肖晨把牛奶往他怀里一塞,说:“送你了。”
那人怔了怔,他没戴手套,指节分明的手冻得泛白,却偏偏生出一种病态的美感。指腹在牛奶瓶下变热,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上落了一片雪,微微颤抖。
肖晨见他还在发怔,把他的手往里推了推,说:“我先走了,要迟到了。”
她的背影在他的面前消失,他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弯起了眼睛。
粉色的草莓牛奶口感软软的,像她。
五、你怎么不躲?
临溪市的雪,不下则已,一下便是铺天盖地的趋势。下课后同学们跑到外面打雪仗,肖晨不爱动,便坐在窗边看雪。隆冬飘雪,枝头的梅花开得好,在料峭寒冬中绽出黄色的花,突然—肖晨眨眨眼,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江烬。
江烬应该是刚打完雪仗回来,发梢上的雪滑落在黑色的呢子大衣上,整个人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唇红齿白,格外好看。她看得呆了,倏忽,江烬抬眼,与她的目光隔着雪相遇。
肖晨一时移不开眼,只是看着他。江烬的脚步顿住,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沉默无言地站在那里。她的心没来由地慌了一下,就在她想要闪躲的那一刻,江烬笑了笑。
霎时间,寒意散尽,枯木逢春。
再一转眼,江烬已经朝她走过来了,他敲了敲窗户示意她打开。肖晨打开窗户,他捏了窗台上的雪在手上把玩,问:“怎么不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