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震一无所知。
素盈又气又惊,忍不住攥紧拳。因为是她没有血缘的哥哥,就被卷入无妄之灾?还是传递字条的人已经打听到,每当他回到王府,六小姐就要戴起银铃?
对着那一树清孤的梅花,她闭上眼睛,接着果断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再没有回头看他。谢震喉头发出含糊的“阿盈”,旷野里传得远,声韵辗转中细微的情愫,点点滴滴都传到她耳中。她专注于脚下咯吱作响的雪声,直到一步一步踩上冰冷坚硬的地。他没有跟上来。她松口气,脚下终于踏实。
雪地里走了一遭再回到温暖的营帐内,鞋袜衣摆都湿了,发梢上的雪也化成水珠。宫女们七手八脚为她除下湿衣物。素盈屏退众人,只穿单衣裹上一张厚实的熊皮坐在香炉旁。
这时候她希望有谁来说点什么,但只有千头万绪在心里乱七八糟地翻涌,永远没有止境。冰冷和疲惫如影随形,她一时间迷失了方向。
有人轻手轻脚走入帐中。素盈以为是崔落花或是别的宫女,待那人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她才发现是换了便装的皇帝。她连忙直起身,熊皮滑落一旁。她想行礼,却被他伸手拦住。
皇帝坐在她身旁,拉过熊皮为她裹上,顺势将她抱在怀里,手中一枝细梅插入她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