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的某一天,父亲又把她当作了母亲,问她这些年过得好吗;也是那个时候万俟月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在十几年前就找到了母亲,可彼时的母亲和她的前女友生活在一起,两个人看上去很是幸福、快乐,所以父亲便没有再打扰。
万俟月觉得唏嘘。
从一个女儿的角度来讲,她不爱一个抛弃她的母亲,只会怜惜一个终身为此所困的父亲;但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讲,她希望母亲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尽管是不能为俗世所容的幸福。
万俟月回到美国之后开始关注性少数群体。她知道自己父母的结合就是一个悲剧——父亲不相信女人会爱女人而不是爱男人,母亲迫于压力选择男人而不是女人,她不希望这个悲剧被延续下去,她也不希望这个世界上有更多像她这样悲剧的结晶。但万俟月能做的也着实有限,毕竟去撼动一个存在了几个世纪的观念是需要绝对多的人和绝对强烈、绝对坚定的信念的。
为了宣扬性少数群体的正常、号召平等权利,万俟月开始参加游|行。她去过温哥华、波士顿、伦敦、巴黎、斯德哥尔摩等等西方国家的主要城市,参与同志骄傲游|行。然而在斯德哥尔摩的那一次,万俟月穿了在韩新宇看来暴露异常的衣服,并且自豪而激动地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于是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尽数被韩新宇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