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叽。”
沈肆听说罢,长腿迈进去,一把抓住时愈白的胳膊,将他从竹清歌怀里扯了出来。
“呃。”
时愈白本就受了伤,被沈肆听这么野蛮的拉扯,痛得皱紧眉心。
“哎!”竹清歌担忧地追过去,刚要开口,便被沈肆听渗人的黑眸给瞪了回去,她赶紧换了口气道:“你…您小心点,他伤得很重。”
语毕,沈肆听捏着时愈白胳膊的手,便更加重了力道。
三个人就这样匆匆离开,直到时愈白再也坚持不住,他们才寻了个隐秘无人的巷子,暂时躲了起来。
时愈白靠着墙壁,气息奄奄,那双眸子黑亮幽深,就像宽阔的海面上倒映着晃动的月光。
他一直看着她,似乎看不够,又似乎还有许多话没有说。
她和季琢,除了长相,其他细节几乎一模一样。
他想问她是不是,反正自己也是个将死之人了,若是临死前找到了琢儿,他死而无憾。
只是沈肆听那个大奸臣在这里,他什么也不能说。
犹豫了许久,他也只能哑着嗓子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竹清歌。”
时愈白轻轻蹙眉。
“丞相府的小姐?”
竹清歌点头。
此刻她无法解释太多。若时愈白认出了她,那她现在在他眼里,便是认贼作父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