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娜的淫荡以及她孩子气的轻信,把这些生意经全部当真,于是引出她这种可耻的行为来,而且我相信,她这种不正当的激情只会日渐增加。
她这种狂恋一件空外套和褪了色的衬衣的行为,实在使我无法忍受;让自己的妻子拥抱鬼魂而失去,这也是我不能容忍的命运。但我已别无选择,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只有怀着一种听天由命的心情,似乎我整个的生命,都只是为这件事在作准备。在星期日,我参加了圣科尔教堂的弥撒,然后又要车夫等着,而我步行到一处小广场上,和那些衣衫褴褛的艺术家开玩笑聊天。在星期一,我很早就到马克西姆饭店吃晚饭,喝了整整一瓶香槟。但是我头脑依然清醒,知觉像剪刀一样锐利。
如今又是星期二到了,天空布满了乌云,阵阵的骤风疾雨吹打着碎石路面。我的房门关得紧紧的,太阳穴疼痛,就像有铁锤在敲着似的。洛伊建议我喝杯热茶,但我没有心情来顾及这些琐碎小事。
那块木板又移掉了,双面玻璃已装了上去,我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怜的是,为了答应我的要求,那家古董店的老板要了我五千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