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怀阳见状，顿时紧皱眉头，一把夺过酒罐：
“老大爷！你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坚强一点？”
“要是你儿子泉下有知，看到你这么难过，你觉得他心里就好受吗？！”
曹操冷笑一声，指着曹怀阳道：
“呵，你懂什么？”
“你何曾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又何曾经历过生死？”
说罢，曹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知怎的，曹怀阳感觉心头一颤。
曹怀阳苦笑一声，脸上尽显沧桑：
“生死之痛？谁还没经历过生死之痛？”
“想在十一年前，我是从宛城死人堆里硬生生爬出来的！”
“周围遍地都是尸体，除了我就老韦一个活人！”
“十一年啊，我俩举目无亲，不也熬过来了？”
曹操轻蔑一笑。
宛城？
那不过是自己这半辈子其中的沧海一粟罢了。
小人物就是小人物，目光短浅耳。
“咣！”
想到这里，曹操有些摇晃的起身，抬手将一锭亮晃晃的银子置于木桌之上。
“罢了，罢了！”
“你又能懂什么？”
曹操轻蔑一笑，伸手抓了一把桌子上的花生米，扬长而去。
曹怀阳眼神深邃的看着曹操那略显佝偻的身影，渐渐没入夜幕之中。
这老头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身上的气场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