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昭见李茂喜形于色,脸色一沉道:“赵讷不足虑,但是凌云也不可掉以轻心,王焕章跟为师说了。
此次赵讷确实是针对你,但主要还是想让其侄子赵煌炎取得院首之位。
可是被你的文章诗词压了一头,此事就此作罢。
但考评学子学业不止有书院,京东西路的提学使,尤其是副使陈正汇也有很大的权限,你是怎么招惹到了他?
如果不是为师和王焕章有几分交情,今天考试,陈正汇和赵讷肯定会找个由头贬低你,起码不会让你成为上舍生。”
李茂疑惑不解,老师在担任一路学政的时候,提学副使是王焕章吧?
不是说二人关系很紧张,为了查科举弊案,补录诸生,闹的很不愉快,难道传言有误都是假象?
陈文昭见李茂一头雾水,脸上的笑容更盛,李茂这个弟子他非常满意。
这次考试也证明李茂没有落下功课,但是涉及到官场,李茂还是嫩了点,甚至没有丝毫经验,看不清楚这一场临时考试之外的明争暗斗情有可原。
“安抚使钱浒,即将离任左迁京城,此人一动,京东西路的位置全都要动一动,安抚使之下,各司职缺或递进,或朝廷委任,牵扯最少十余人。”
李茂哦了一声,官宦经验他没有,但是架不住脑子里信息量大。
钱浒留下的位置惹人馋,但是有资格角逐此位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反倒是其他职缺吸引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