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赵玉刚请杨帆和陈溪吃饭,在市内一家泰餐厅要了间精致的小包房。原本他也约了刘小慈,但刘说家里有事推掉了。赵玉刚猜想她是怕见到杨帆尴尬,没再勉强,并不知刘小慈现在十分抵触陈溪。
这间包房的装潢处处洋溢着浓厚的泰域风情,除了电视等娱乐设备,暹罗元素的镂空木雕装饰窗、宗教题材的传统壁画、柳藤编制的栗色座椅……浅青深黛的朴拙格调间,几件色彩鲜亮的三角木棉靠枕与之形成强烈的对比却并不突兀,另有新鲜娇艳的蝴蝶兰剪插成端庄悦目的造型,以及幽幽的焚香弥散着静谧而悠怡的佛国意韵。
三人在摆着镏金边纹的玫粉色高脚酒杯、铺有暗金色泰丝盘垫的餐桌边坐定,明炉乌头鱼、绿咖喱烧虾、椰汁滑鸡、香麦煲随后被两名身着泰裙的女服务员依次端上,最后捧来还燃着酒精炉以便保温的冬荫功汤,甜点则是黄澄澄的泰式榴莲蛋糕。陈溪一边欣赏着叫人馋涎欲滴的菜肴,一边对刘小慈的缺席大叹遗憾。赵玉刚笑笑,看了杨帆一眼,杨帆急忙岔开话题。
席间,赵玉刚随口问及今早自杀未遂的同事余小露。
陈溪放下盛有柠檬特饮的高脚杯,答道:“还好,幸亏同宿舍的员工发现及时,送到医院去洗了胃,现在应该没有生病危险了。”
杨帆插话道:“她是哪里的?好像才来一个月都不到,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平时看着她挺活泼、挺开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