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行,郑总呢?”
郑雅洁脸色阴沉的走过来,揉揉眼睛,“我来吧。”
但是当她手拿到喉镜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越慌越害怕,看着病人,又看看自己的喉镜,只觉得心脏猛然的被揪起,然后用劲最大的克制力,定了定心神,稳住手。
这种难插管的病人,通常第一次插管成功率都不高,病人家属还围在旁边嚎啕大哭,又死死的盯着她的手。
郑雅洁觉得自己的操作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连镜片的前端都放不进去,左口角、右口角进都被下排的两颗牙挡住,头部后仰后,镜片头端才进去3cm不到,尝试了两分钟左右,又面罩给氧提高饱和度。
“我不行,打电话给秦总吧。”她哐当一下放下喉镜,然后慌慌忙忙的掏出手机,却被病人家属推搡的动作一不小心的打飞掉,亮白色的屏幕在空中滑过,然后重重的摔下去,屏幕上的光线被割裂成分散的,扭曲的。
“医生啊,你救救我妈妈啊,医生啊,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来了。”
又是这一套,一年前的记忆潮水一样的涌过来,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像是浪潮,把她打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