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舒夜不动,老人也不动。
就这样一直僵持着,直到玄武飞舟几乎要飞到川城最核心所在的城主府上空,钟舒夜才终于开口道,“怎么,真的连一剑都不递出么?”
老人防备的架势没有丝毫动摇,只是轻轻一笑道,“既然钟掌门都亲自出手了,老朽递出一剑或者一剑不出,都是一样的结果。”
钟舒夜低头看了看,然后扭头看向东方,姿态随意,“大半座川城已经被离军控制在手中了,你还不想想自己要如何脱身?”
老人哂笑道,“钟掌门说笑了,老朽今日既然留在川城,就没想过要离开。”
“哦?”钟舒夜斜瞥向老人,嘴角微微一沉,“是云百楼让你留在川城的?”
“那倒不是,是老朽自己要留下的,”老人看向钟舒夜身后的玄武飞舟,看着其上一个个听风阁弟子,眼神中有些许羡慕,“百楼那孩子说因为一些误会,让钟掌门怀恨在心了,想用这一座川城来平息钟掌门的怒火,老朽心想,万一这座川城还不够呢?既然是自家的孩子犯了错在先,那我这个长辈就该出来替他道个歉,若是钟掌门仍旧怒火未消,便将老朽这条命......也一并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