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美国，稍作休整即租地摆书法作品展，展会并非预期的轰轰烈烈，更没有竞卖精品，来人寥寥无几，后来更是门可罗雀，收官那天，阿车忍不住问一位来猎奇的老者：“为什么无人问津？无人买作品？是否嫌贵？”
老者答：“看来你刚到美国，不了解美国华人的生存状况。我们卖苦力谋生，既无兴趣也无金钱买这些东西，买回去也没地方存放，擦屁股又嫌墨黑堵坑。”一番话说得阿车无言以对。不知道是阿车对牛弹琴，还是老者实话实说。公道自在人心，书法家、艺术家、作家的“家”不是用金钱就可以买到的。
书法展无疾而终，书法展团队悻悻回国，阿车本来就借道赴美，于是找个探亲的借口，离开队伍独自去找早年滞留美国的远房亲戚，企图在美打工，学成功人士赖在美国争取绿卡。
亲戚冯叔介绍他去一家生猪屠宰场工作。华人工头安排他掏大粪，清理茅厕，百几十号苦力工人使用几间茅厕，粪坑长期堵塞不通，工头交代不通用手掏，伏在坑边闻着臭气熏天的粪便用手掏，恶心作呕，才干两天，不能进食，只好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