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看天色,从陈炎君的怀里跑出来,到窗户边仔细眺望。
“明日让裴相爷进宫来吧。”她说。
“你想当面问他?”
“嗯,”她很坚定地道,“我想这些事情弄清楚,对谁都不是件坏事,相公,你说如果裴相爷那时候就知道我是唐家的女儿,全天下都以为唐家被满门抄斩,他是怎么知道的?”
陈炎君负手而立,站在这里,灯光投下的阴影打在他的衣袍上有些虚晃。
时间如此静默,情绪那样绵长。
唐婉若疑惑地看着他,陈炎君心头不知为什么骤然一点心酸,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加柔缓了几分,道:“你可是觉得,裴相爷与二十年前之事关联颇深?”
他已经有些猜到了,但是没向他的这位老师确认过,也不敢下定结论。其实他早就存有疑问,被判处满门抄斩的罪臣一定会被关在天牢的死牢里,那里戒备森严,她和张婶究竟是怎么样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