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栩笑道:“阿妧莫太过好强,你忘了方绍朴?他可不是多出来的。三年来他虽然也被逼着练习骑术,却不如阿妧你骑得好。再说我的伤还没好,也需要疗伤。原本一天也就走个一百里路,慢一些稳一些。但比起使团大队人马的一日四十里,已是远远超出了。正好叔夜还有些事要办,今日我们就歇在这里。忠义伯——”
孟建眼皮直跳,不想赵栩三言两语就打发他去找章叔夜。孟建松了一口气,出门走了几步,又提了一颗心,赶紧回头望望,见房门半开着并无不妥,惜兰也没有退出来,才又松了一口气。
这孤男寡女年少情热,虽说殿下有孝在身,可阿妧那容颜实在过艳,稍有不慎,不仅陷殿下于不孝不义,她年幼不懂事,不知道一个不贞就会把自己压死一辈子。想起那花树下的琴娘含羞带怯地喊着自己表哥,却因失贞只能做了一辈子的妾侍,他心里更慌更急了,又不知道该怎么提点九娘,眼皮跳得更是厉害,心里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太上老君各方神佛保佑默默喊了几十遍。
再回一次头,却见成墨背了赵栩跟着方绍朴出了九娘的房门,往右去了。孟建双手合十往空中虚拜了几下,转眼又担心起夜里来,他现在宁可不停地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