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建从怀中掏出两个绢袋,都本色未染又小巧不起眼,婉儿的纤小手掌可包拢全攥住:
“这是赵道生给我的,一袋命小可用以毒杀家师,另一袋……他命我传递给上官才人你。”
“给我?”婉儿低呼,“干什么?”
“上官才人每日侍奉在天后身边,离御食浆水近,总有机会。”智建摇摇头,“赵道生说,太子的生母并非天后,此事在宫内宫外已尽人皆知,母子二人再无和好可能。他大胆进言,让太子先下手为强。太子还在犹豫,不肯下这决心。但有备无患,趁着如今还有机会,先把药传递给上官才人妥善收藏。什么时候太子死心了,点了头,上官才人就可以……”
替李贤杀了他母亲?
婉儿泪水还没完全止住,又心跳眩晕欲呕,移开目光,都不敢再多看那毒盐袋一眼。智建见她不肯收,自己叹息着揣回怀中:
“我也向赵道生说,二圣饮食防卫严密,上官才人只是侍书女官,恐怕做不了这等恶逆大案。赵道生让我向才人透个口信,令堂由东宫迎走奉养了。什么时候太子接位登基,什么时候你母女团圆,且保你们下半生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