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哪,为了亲爱的姑妈,这事可大了。我做梦也不会……”
“哼,你不得不做,否则,你知道会怎么样。”她故意顿了一顿,“懂了吗?”
我沉默了。她的意思不用说我也明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又亮出了口腹里的蜜剑——呃,好像说反了。我这冷酷无情的亲戚有一个杀手锏,一直当作那个谁的宝剑一样在我头顶上晃——叫什么来着?吉夫斯肯定知道。总之,她用这个手段总能让我乖乖就范。要是我不照做,她就不许我在她家搭伙,生生将阿纳托的美味从我嘴边夺走。我怎能轻易忘记,有一回她禁了我整整一个月,当时正是野雉肥美的季节,这位神厨自然是无与伦比。
我最后又试着晓之以理:“汤姆叔叔为什么想得到这只讨厌的奶牛盅?那玩意儿可吓人了,还是不要的好。”
“他可不这么想。行了,情况就是这样。替我完成这个简单轻松的任务,不然府上的客人很快就要议论纷纷:‘这伯弟·伍斯特咱们是再也看不见了呀?’老天保佑,昨天那顿午饭阿纳托发挥得太妙了,只能用‘妙极’来形容。也怪不得你推崇他的厨艺。用你的话说,就是‘入口即化’。”
我板起脸:“姑妈,这是勒索!”
“嗯,可不是?”她撂下这句话就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