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吟一笑,伸手抚过他拢起的眉头,“待寻着婆婆,王爷总不能仍待她这般冷冰冰的吧!”吴蓁儿看着朱棣时的眉眼神态,旁人瞧着皆能意会。他有意疏离,是对吴蓁儿好,也是不欲让她们误会。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证实吴蓁儿的身份,那可就是一家人了。
她指尖的轻柔,舒展了他的紧凝。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间络下一抹灼热,缓缓道:“带吴蓁儿回京,一则因其知晓当年她所经之处,二则她的信函只有其会收到。”
他的解释,显然是不想让徐长吟有任何疑虑。不过,她对此倒并无多想,而是意识到从他告诉婆婆之事起,似乎就未曾称呼婆婆为母亲过,皆以“她”来代替。她不由想起赏汝嫣所言的心结,望着他的眼神里多了抹深思。
朱棣若有所觉,以眼神询问。徐长吟弯眸一笑,以示无事。她有些困难的调了个稍微舒适的姿势:“嫣夫人曾见过那幅画像,约莫猜出了端倪,王爷不如对她直言。”
朱棣又执扇替她扇着,“我有分寸,你无需挂心。”
余日,吴蓁儿未再过府。朱棣也自去过灵显寺后,便未再携吴蓁儿去何处。徐长吟看在眼里,也未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