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一定是她弑君的?”江月泓笑道,“弑君的也有可能是她那两个宫女,已经被她亲手手刃了。”
胡霁色咂巴了一下这味道,突然恍然大悟,道:“哦,你是想用她这桩大罪,来威胁安家?”
“聪明”,江月泓笑道,“弑君可是灭门诛九族的罪。安家若是识趣,她就是护驾有功的功臣。若是不识趣,那就是弑君的凶手了。”
所以她必须得活着,最起码现在必须活着,而且还要活好长一段时间。
因为她在,安家的罪就在。
虽说不是什么好活法,但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希望。
胡霁色多少还是松了口气,低声道:“这些天,瞧着你们皇家的作派,也真真是吓人的很,动不动就要人脑袋瓜子落地的。”
“乱世杀人那是无奈。太平杀人的也就是那瞎子”,江月泓无奈地道,“他杀妻,杀子,什么没干过。”
胡霁色想了想,突然笑了,道:“小白不会这样。”
江月泓低头看她。
刚才她还有些紧绷,这会儿突然又笑了,宛如个无忧无虑的少女那般。
“那可不一定,你可要想清楚啊,我兄长那后宫,到时候热闹着呢……”
见胡霁色瞪他,他连忙又道:“但你有我给你撑腰!等我兄长一登基,我可是掌实权的王。到时候只要你一句话,谁动你我撕了谁,指哪儿打哪,狗都没我这么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