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宁在陈丰的尸体旁,从白天坐到黑夜,她的心也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她看着漫无边际的黑夜,只觉得生命里一丝光亮也无。
他从陈丰怀里掏出血煞的令牌,然后背起陈丰一步步往血煞走去。
她原本想如果这次能和陈丰逃过此劫,就好好的做一对普通人,可老天爷,大约是恨毒了她,所以连陈丰的命都拿走了。
她足足走了一夜,才将陈丰带回血煞安葬。
天刚明时,梳洗完毕的珈宁走入血煞的正堂,将令牌摊开给众人,冷若冰霜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从今天起,我就是血煞的盟主,我肚子里是上任盟主陈丰的孩子,有谁不服的,现在便可以提出意见。”
血煞众人都是见过珈宁的,知晓珈宁的心机和手段。也知道陈丰和珈宁的关系,更何况珈宁如今是以未亡人的身份继位。因此并不敢有所异议。
见众人不做声,沈婳将写好的信件递给左护法道:“想办法混进宫,把这封信交给太子。”左护法白羽应声而去。
毓庆宫里的胤礽正因为户部尚书的事急的焦头烂额,忽见有血煞标志的信件传来,忙惊喜的打开一看。
片刻后,胤礽将信放在蜡烛上烧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虽说本太子此局失了一个户部和部分钱财,但血煞能重新收归己用,也算是扳回来一局。”
……
经此一事,日子似乎又回归了平静。
沈婳由于忧思太过,又情绪翻涌,已然出现了小产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