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画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颜色已显陈旧,正中一个憨态可掬的胖娃娃,一手托着个福字,一手扛着莲蓬莲花,脚下画着几条红鲤鱼,寓意“连年有余,娃娃送福”。整张画保存得相当完整,但缺了一角,撕痕很新,还有一根针带着线头插在上面,刚好扎在胖娃娃的左眼部位。
毕岸伸手把针线拔了下来,道:“婆婆您这么仔细的人,怎么会把针放在这里?”
赵婆婆转身看了一眼,从容不迫道:“哦,我那日做针线,外面来了生意,匆忙之下,随手扎上了。”
毕岸按压着年画上留下的针孔,道:“王宝真是顽劣,好好的将年画撕了一角。婆婆惩罚他一下,也是对的。”
赵婆婆的背僵直了一下。
公蛎想起王宝红肿的左眼,心中一个激灵,呆呆地听他们谈话。
毕岸轻轻松松道:“婆婆不想谈银蚕和王宝,我们换个话题好了。二十五年前李婆婆家的阿宝夭亡怎么回事?或者谈谈您同李宏之间的风流韵事。”
赵婆婆额上的青筋忽然暴起。毕岸如同没有看到,继续道:“前些日我查到你同李婆婆竟然是同乡,委实有些吃惊。”
赵婆婆神态恢复了正常,道:“洛阳城中大把同乡,难道我一个个拉扯、认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