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要说萧诣想一命换一命,她也是信的。
可是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他是萧正山唯一的儿子,萧家的继承人,前途无量,未来可期。
而她不过是一个绝症缠身的人。
就算是拿回了解药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了。
为了她这样的一个人,搭上性命,该有多蠢?
纪南乔越想越难过,抓着秋茹君胳膊的手也不由得用了点力,“秋医生,我的病你是知道的,他这么做,没有意义的。”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的话,你们都会受影响的,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想看到的,对吗?”
秋茹君看着纪南乔此刻的样子,脸色跟着变了变,最后还是架不住她的苦苦哀求,出声道,“他去参加陆家的晚宴了,好像陆家特意为了陆宥言的出院办的。”
“萧少是陆荃的舞伴……”
秋茹君话还没说完,纪南乔抓着她的手就猛地松开了,然后转身就快步下了楼,直接开了停在院中的车子就疾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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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宴会,一如既往的盛大。
前来的众人都在恭祝着陆宥言的康复,而陆宥言则始终寒着一张脸,显然是对于苏雪桢擅作主张打着自己的由头办了这么一场宴会而很是不满。
但是即便心中不耐,场面上的礼仪他还是顾及了。
一直到陆荃挽着萧诣的手出现在面前,陆宥言的脸色才稍稍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