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陷入绝望,在这气温高达六十多度的闷热机房里,隔热服的作用变得十分微弱,但大家背上的冷汗却一刻不止。
警方当然第一时间出动,附近街区的警用无人机已经以最快速度飞向服务器大楼。阿尔伯特仍然坐在原地,一声不响地与病毒对抗,其中两人一番合计,匆匆离开现场。而最终剩下的那个报警女生,一步一步啜泣着走向那个五十米高的散热窗。
机房里剩下阿尔伯特一个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创造奇迹。
但他想起吴越对自己的那句评价:虽然无法做到最优秀,却是一个永远能绕弯路,找到意想不到解决方案的人。
既然无法控制这枚病毒炸弹的爆发,那就让其影响范围降到最低。
其实所谓列车难题,并不适用于茶余饭后悠闲讨论。真正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人会不受理智的控制,自觉做出那个潜藏在意识深处的判断。
阿尔伯特完成了一个简单操作,用类似狸猫换太子的方式,把病毒从一个虚拟机中过渡到机房里另一台α服务器,只不过这台的用户容量只有前面那台的十分之一不到。